Landsay君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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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维勇 Deep (BE)3


.ooc


该走的还是要走的,活着的也不会再活着。

维克托在冰场的第一天,或者说他开始第二个人生的第一天,过的有点恍惚。他总觉得在冰面上,有一个来自日本的戴着眼镜的黑发青年,在认真地练习四周跳。他脸上专心的神情那么似曾相识,但却不能再重新复制。当发现维克托在看他的时候,青年还会侧过身来朝他挥挥手,笑着说:“维特涅卡今天也来得很早嘛!”
维克托睁大了眼眸,和大海颜色相差无几的湛蓝色虹膜在不停地闪着光。瞳孔忽地空洞了起来,双腿带着沉重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像那个青年滑去。
“Yuri……”

消失了。
那个笑颜又消失了,分明站在冰上的那个青年逐渐变得透明,他转过身去,越走越远,越来越透明,最后从维克托的眼前消失。
维克托收回了早已抬起来想拥抱青年的手,低下头去,失神地看着修长手指间的空隙,这双手曾经抱过他,曾经安慰过他,曾经触摸过他的唇瓣。冰面上的反射过来的光照的他眼眸发疼,但是维克托没有发觉到这一点。维克托放任自己跌落进回忆的深渊里去,却忘记了一件事——已经没有人再拉他回来了。

下冰场的那一瞬间,维克托突然找回了有些事情的开端和结束。事实上,他早该明白这一点,他必须直面一个现实,勇利已经不在了。
他回不来了。
维克托的唇角勾起了弧度。本来他笑起来很好看,浅浅的酒窝和蓝色的弯弯的眼眸让他看起来既令人感到亲切,又带着不可逾越的疏远和高傲。但现在的这抹笑不一样,它更多的成分是在自嘲。他看着在面前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的黑发青年,眯起了眼睛。
他坐在那里,用极其熟练的手法打开一瓶矿泉水,然后仰起头倒进口里。仰起来带着汗滴的脖颈都被维克托看的清清楚楚——那么真切,真切的让人想去抱着他,问他这三个月都去哪里了,为什么不回家。
不是他,他回不去了。
维克托这么告诉自己,那个坐在那里脱下训练服的青年果然逐渐透明,再一次消失在维克托面前。
终于能看清了,或者说,终于能分清了。
维克托摇了摇脑袋,看了眼手机。尤里还是和以前一样,一开口冲他喊老秃子。维克托有些弄不明白为什么尤里要突然发一长段信息来数落他,看到最后才发现原来“邀请他参加晚上在波波维奇家开的庆祝party”才是重点。
有些时候维克托很羡慕尤里·普利塞提。不过十六七岁的小孩子,做什么都能隐藏自己的情绪,只透露一点看似无关紧要的事情——但事实上那个才是真正的想法。维克托不一样,他做不到。

那还是去去的好——维克托重新走上冰场,其中有一个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到平衡点。他逐渐意识到,困居在拥有勇利的小世界里是不现实的。他的生活还要继续,即使已经不再完整,即使已经难以抑制,但是他终归还是要活下去。就像一颗巨大的石子投入小池塘,瞬间会激起万丈波澜,随着时间的推移,再大的波澜都会慢慢平息,都会逐渐消失。但是那块巨大的,足以压塌维克托整个人的石头,是不会消失的。它会一直尘封在池塘底部——等到池塘枯竭,它又会重见天日,完全暴露出来,毫无遮蔽之地。
夜晚的派对极其热闹,波波维奇和尤里一个劲儿地灌维克托喝酒,一边灌一边说着什么“维克托你终于回来了”或者“维克托你想开点”这样的话。维克托倒也不推辞,谁想和他喝他就开酒瓶倒酒。维克托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喝过酒了,在和勇利在一起之后,他几乎杯酒不沾。他不想麻烦勇利,醉酒之后照顾起来一定会非常困难,维克托虽然酒量还行,但酒品确实是不太敢恭维,他不确定喝醉之后自己会干出什么事儿来,于是维克托干脆不喝酒了。
这次不一样,他喝酒纯粹是为了把自己弄得醉醺醺的,好让受束缚的灵魂从肉体里得以解脱出来,至少不再去想那个世界的人。
事实上,维克托错了。
派对一直开到半夜十二点,大家都醉的差不多了。尤里干脆在波波维奇家住下,其他人也都各自回了家,维克托也不例外。半夜的俄罗斯圣彼得堡静的可怕,月光被厚重的云层遮住,看不到一丝踪迹。空荡荡的街道上只有维克托一个人,东倒西歪地拖着步履缓慢移动着。偶尔经过的飞奔的车,在经过十字路口的时候突然看见一个醉汉,都会猛地一踩急刹车然后伸出脑袋来破口大骂。
维克托已经没有办法思考什么东西了,他的脑袋昏昏沉沉,如同被灌了铅,束缚在狭小的牢笼里毫无挣扎之地。
突然他看见了胜生勇利,他在家里耐心地等维克托回来——无论多晚,勇利一直都会等他回来。他会等那一声清脆的门锁咔哒被开启的声音,然后从沙发上蹦起来,一路小跑到门口接维克托回来。他会帮维克托放好公文包,会帮维克托把外套脱下来,然后带着他一起在里屋沐浴。家里的香薰在勇利搬进来之后就用的异常的快,他的勇利喜欢在浴缸旁边点上那么一段,然后全身心放松在温热的水里。每次维克托一想到这些,回家的步履就会变得轻快很多,他想念他的胜生勇利,他想念那个会笑,会同他孩子气地打闹的胜生勇利。
维克托在街上游走的步履快了些。即使他的思维已经完全不能运转,双眼空洞无神——但是他的脑子还是在不停的告诉他:
快点回去,胜生勇利在等你回家。

他想不了别的其他什么事情,他只想着他要回去找他的勇利。醉酒之后的维克托已经完全失去了分辨能力,他分不清现实和他脑中的第二个世界。
当他走上楼梯,从包里摸索出钥匙打开家门的时候,他下意识向前扑去——在他的脑海里,会有一个黑发的青年稳稳当当地接住他,然后亲亲他的脸颊,在他的耳旁说声:欢迎回家,维特涅卡。
这一次,他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,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。
维克托有些醒了过来,他再三确认——没有人在等他了,已经没有人再等他了,胜生勇利已经离开了。已经三个月了。
维克托突然哭了起来,一开始是细小的啜泣。最后声音越来越大,直到维克托自己完全无法控制。三个月了,所有压抑的情感全部如洪水一般涌出,发泄的出口被彻底扯开——他并不是没有哭过,但是从来没有一次比今天晚上哭的更加绝望和孤独。
“Yuri…”
我好想你,你在哪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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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深夜写完,我自己都非常难受。
.请不要给我寄刀片…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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